龙戴河的赌石市场刚刚兴起,规模不大不小,唐林没怎么去过赌石市场,这算是第二次,正儿八经的第二次。
第一次还是他们执行完一次任务的时候放松跟着战友去的。
赌石或赌货其实就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,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,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,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,所以充满乐趣也同样具备风险。
而老厂产的翡翠都有皮,但产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也为老厂玉,皮很薄或无皮。新厂产翡翠大多无皮,但产在坡积层内的有皮。皮的厚与薄主要取决于风化程度的高低,风化程度高皮就厚。
一块翡翠原料表皮有色,表面很好,在切第一刀时见了绿,但可能切第二刀时绿就没有了,这也是常有的事。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,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,在翡翠矿山赌涨的机会率要高得多。赌涨一玉,一夜暴富,但绝大多数以失败而告终。
眼前的彭小平是玩玩而已还是大行家呢?
唐林其实更多地还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“一刀穷,一刀富,一刀切出亿万户;疯子卖,疯子买,还有疯子在等待。”彭小平说这句话在缅甸赌石圈比较盛行。
“神仙难断寸玉,大师往往失手”是对赌石最形象的描述了。
彭小平今天一身休闲打扮,不过身上那种书香门第的气质还是不自觉散发,即便她嘴里说着赌石的行话,可是跟赌石似乎也没多大关系。
3月的龙戴河很安静,极少有外地人来海边吹风,但想不到赌石市场却分外热闹,彭小平是法学教授,怎么会喜欢赌石呢?
唐林脑子里还在思考这个问题。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人声鼎沸的赌石市场,市场属于室内市场,外面的造型就像一颗巨大被切割开的缅甸红宝石,白天还差些,据说晚上这里才热闹。
“原来冬天的龙戴河人都藏在这呢。对了,唐林,你对赌石了解么?”彭小平很自然的询问。
唐林摇头,“只知道一个皮毛,这算是我第二次来赌石市场。”彭小平突然笑了,跟车里面的严肃很不相同,彭小平本来就风韵犹存,这一笑更加好看,立刻引来了好几个商家的注意,围上来喊着大姐大姐来这里的。
可是彭小平根本不在意,而是继续往里走,似乎在找什么人,很快她就在中间一个装扮成茶室的商铺前停下。
唐林有点奇怪,这是茶室还是赌石小店?门前连个招牌名字都没有,可是彭小平却乐呵呵的直接推开拉门走进去。
里面老板同样是个中年女人,她正在一棵巨大的树根雕塑茶桌上沏茶,好像知道有客人要来,而她背后则是一个个高低错落的台子,每个台子上都有一块特别的石头。
唐林更加奇怪,只是他再奇怪也不是会开口询问的人,除非对方跟他十分熟悉。彭小平亲切的打招呼,“芝兰,我又来买你的石头了,呵呵”
被叫做芝兰的中年女人缓缓抬头,唐林也顺着视线看过去,说实话,这女人长相一般,身材也一般,不过她的头发很好看,缎子面一般顺滑,比电视效果出来的美发模特的还要好看。
所以尽管她各方面都很一般,不过她的一头秀发足以为她填色许多,而且她的手腕比较细,手指修长,手腕上带着一个青色透明的玉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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