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万年前，有能力发现混沌之气，并且来过此地的人，他感觉，除了莫殇，不会再有别人了。
“为了混沌之元！”混沌中的身影道：“他如你一样，想得混沌之力，修无上之法，超脱天地之外！”
萧羽不禁一惊，莫殇竟也找到了超脱天地的路？他这个弟子实在惊艳，前世连他都未能寻到此路，莫殇竟靠自己找到了？
若他真的成功，只怕就是萧羽重归九天，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，这不禁又令萧羽感到几分沉重。
“既然混沌仍在，他……没有成功？”萧羽大概能够知道，莫殇最终未能得到，因为万年之后的今天，混沌仍在。
“以他的实力与天资，本是可以成功的。”混沌中的人影叹道：“但……他不属于此界，跨界而来，已经付出了巨大代价，若是再沾染上混沌之力，带来的后果，是他无法承受的！”
此界被隔离，跨界而来已经需要巨大代价，同样的，莫殇要从此界带回什么，就要付出更多代价。
他要带回的东西越不凡，这个代价就越沉重，混沌之气这种超脱天地外的神物，即便是他，也不敢强求。
“莫殇……”萧羽沉默着，越来越是觉得，自己这个弟子，变得无比的陌生。
道常在，我常无，道常无，我常在。
混沌中这道身影，十分高深莫测，萧羽暂且将其称之为道无常。
道无常的话，为萧羽解开了不少疑惑。
他本就不解，无量山中既然存在混沌之气，万年前莫殇来过此地，以他的境界，不可能发现不了，却是没有带走。
如今，他终于知道，不是莫殇不想带走，而是无法带走。
“他也找到了一条超脱之道？万年流逝，他是否已经修成？若是他已经成功，我即便重归九天，是否又能改变前世的结局？”
心头之中，一股沉重的压力悄然涌来。萧羽本以为这一世重来，只要超越前世，便可在回归之时，重新君临九天，可如今看来，一切仍是未知。
“呵呵，果然是我最看好的弟子啊，青出于蓝，而胜于蓝，你怕是早就寻到超脱之道了吧？”
想到他这个弟子还在他之前寻到了超脱之法，萧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。
莫殇完全没有靠他这个师父，便找到了一条超脱之道，他这个弟子的资质，实在是艳绝九天，百万年来少有！
“敢问，阁下守于混沌之中，所求又是为何？”暂且放下莫殇之事，萧羽感觉，眼前的道无常，同样是个十分值得了解的人物。
“天地有变，难以生存，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，才可避开天地诅咒，我长守混沌，亦是无奈，想要寻求一条超脱之道，破开天地，然而百万年流逝，我却始终不前。”道无常轻轻叹息道。
“百万年未能超脱？”萧羽一惊。
这道无常绝对也是惊艳千古的人物，寻到了混沌所在，竟用了百万年也未能成功超脱，似乎超脱之道，远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困难。
“众生皆是生于天地之间，要超脱天地，谈何容易？”道无常长叹，道：“你既能够来到这里，便也是一场机缘，但能得多少混沌之力，一切便全看你自己了。”
萧羽沉默。他和莫殇，终究是不同的。
虽然他也是属于九天之人，但重生此界，也算是这一界中的生灵，因此莫殇无法得到这些混沌之力，但他却是可以。
道无常充满神秘，很明显是存活了超过百万年的人物，但他不过过多透露，萧羽也就不再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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