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刚才在萧郁跟前,说得笃定,但实际上,还是担心婠婠会多想。
林晚意回握了握他的手,慧黠一笑,“嗯,我信你跟萧郁不同。”
林晚意这一刻,的确信宴辞。
也愿意信他以后不变。
但倘若真是变了,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,她有守护自己的家人,有自己的本事,无论如何,都到不了绝境。
这也是她重生以来的决定,任何时候,不能把所有都依靠在一个人的身上。
因为那样,时间久了,对那人也是不公平的。
而看着她眼底的慧黠,宴辞心有灵犀地就想到了什么,他苦笑道:“婠婠是不是想着,倘若以后我负你,你就像当初对付沈愈白一样,对付我?”
林晚意笑得恣意灿烂,“嗯,太子殿下,请问您怕了么?”
宴辞实在是太喜欢看到她,这样明媚娇丽的模样了,忍不住将人揽入怀中,深深一吻。
“婠婠,我不会给你用毒的机会的。”
倘若我负你,那我会先弄死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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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间破旧的屋子里,四处漏风,炉子中烧着的水,咕噜噜地响。
江妄烤了一个地瓜,刚从火堆中巴拉出来,他左手倒右手,烫得呲牙咧嘴。
结果一掰开,得,中间没熟!
“靠,老子运气怎么就这么不好!”
就在这个时候,旁边破旧的床榻上,躺着的人,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。
江妄一愣,赶紧转过头去。
浑身是伤的男人,挣扎着靠坐了起来,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,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,这是在哪里。
江妄却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,他好奇道:“你到底是谁,为什么会认识我,我怎么没有见过你?”
男人沉默了一下。
他哑声道。“给我拿一面镜子来。”
“我靠,你该不是失忆了?也不对,你失忆了,怎么还认识我?”
“拿镜子!”
江妄身子猛然一抖,他立刻转过身,从柜子那拿出了一面铜镜来,他递了过去,嘟囔道,“脾气还不小!”
男人没理会这句话,而是对着镜子,看了看。
这不是他的脸。
这是,那个慕容文铎的脸!
可是,他不是已经死了么,而且,沈家都灭了,什么都不剩下了……
看着一会儿悲伤,一会儿又高兴的男人,江妄心有余悸,忍不住摸了摸怀中的匕首。
他之前把这个男人捞上来,原因之一,是对方喊了自己的名字。
然而,最重要的原因,是这个人身上的衣服,一看就质地不凡,之前江妄可是公主的儿子,自然也是知道,能够穿得起那样的锦衣铠甲的人,又怎么会是普通人?
但是这一会儿哭,一会笑的,实在是太吓人了!
江妄握着匕首,警惕地看着男人。
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江妄,我是沈愈白。”
吧嗒一声,江妄手中的匕首,掉落在了地上,他一脸惊惧,后退了两步,踉跄着跌坐在地上。
“沈愈白早就死了啊,你,你怎么可能是他!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。”
沈愈白眯着眼,他想起来,当初那场大火,夺了婠婠的性命。
他看着宴辞把婠婠的尸身抱出琉璃阁,看向他的眼神,宛若是在看安死人的时候,沈愈白却心疼得好像是裂开了一般。
他是爱婠婠的。
俩人从小就定了亲,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。
天知道,他是多么期待俩人成亲的时候。
即使那一晚,宴辞对她强取豪夺,新婚夜把她留在了房中,整整一晚,但沈愈白却还是对她神情依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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