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沈家没了,七皇子也死了,但当初婠婠给他的那个完全的名册还在。
宴辞这两年故意留了一些七皇子的余党,没有赶尽杀绝,就是等着以后,用得着他们的时候。
这不,时机到了!
怀疑的种子,一旦埋入心中,皇帝如今想起来老九的脸,愈发地感觉对方不像自己了。
如果这件事不弄清楚,势必是不会让老九去治腿!更不会立他做太子!
“宴辞,去林皇贵妃那边传老九,介于他马上要动身出发了,特准许他今日留在宫中,享受极乐汤,再让貌美的宫人去服侍他。”
宴辞拱手道:“臣遵旨。”
宴辞转身离开的时候,听到皇帝吩咐赵福安,去把舆图拿来。
想必他是想要去看一看,大梁的旧地都是有哪些了吧。
倘若他看到了距离药谷很近,就更会怀疑,九皇子为何一定要去药谷治腿了。
走出御书房的时候,宴辞微松一口气。
幸好有婠婠那封信,不然的话,就要出大事了。
他抬起头,看向了都督府的方向。
有点想婠婠了,也不知道,她在做什么。
此时都督府中,林晚意正在摆弄小孩的衣裳,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了,距离她生产的日子,也临近了。
茯苓拿着钟叔让人送过来的信,她高兴地说道:“夫人,这是王妃他们给您写的信!”
林晚意伸手接过了信,看了上面的字,内心十分激动高兴,又是十分无奈。
“我三哥跟三嫂他们要回来了,不过我母亲说,她也跟着三哥他们夫妇来回来。”
容城王妃其实并不该来京城,就像是当初林晚意跟宴辞大婚的时候,容城王更不该来。
但他们都放心不下林晚意,所以才屡屡涉险。
与亲生父母错开了十几年,却并没有冲淡他们彼此的亲情。
所以,林晚意愿意为了容城王府做人质,而父母兄长们,也愿意为了她涉险。
林晚意握紧信,心中充满了无限温柔。
真希望宴辞快点把皇帝,从那个龙椅上赶下来吧,这样他们容城王府一家人,总不至于一直忍受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了。
茯苓见她眼圈泛红,赶紧递了帕子过来,“夫人,您怀着身子呢,可不好哭啊。对了,奴婢给您讲一件京城之中的八卦事吧?”
林晚意拿着帕子,压了压眼角,她因为有孕,好像更容易多愁善感了一些。
她问道:“什么八卦事?”
“您还记得那江妄吧?他自宫之后,竟然真的进宫去做了太监!”
林晚意:“……”
江妄当初为了跟杜宁燕以及杜家划清界限,不惜自宫,他虽然十分落魄了,但到底之前是嘉柔公主唯一的儿子,还是有一些门路的。
林晚意眉角挑了挑,“这样说起来,他还成了宴辞的手下?”
茯苓摇了摇头,“都督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,因为那江妄,应该是今日才入宫当值。对了,那杜宁燕死了。”
“哦?她病死的?”
“不是的,杜宁燕走投无路下,她回头去求助江妄,然后被江妄羞辱了一番,不止如此,江妄还打算把她卖入花楼。杜宁燕当天晚上,就跳了楼。”
虽然杜宁燕真不是好人,而且还对沈愈白,那样一往情深,宁愿什么坏事都做。
但至少到了最后,她还有一点骨气。
林晚意语气微凉地说道:“杜宁燕就算有千万种不好,但她到底是世家贵女,有气节在,江妄竟然把她卖入了花楼,实在是可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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