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柔公主病恹恹地靠坐在太师椅上,“宴辞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都说过无数遍了,这个道士跟我无关,那些贵女们荷包中的纸灰也跟我无关!”
“哦?真的无关么?”宴辞走到嘉柔公主身边,压低了声音道:“公主殿下,您的病情太过于棘手,太医们都束手无策,而那个道士的法子,是治好你病唯一的法子。陛下一直很护着您,您是知道的。”
嘉柔公主顿时心中有谱了,她知道宴辞是皇帝陛下的心腹,心底的防线微松。
这个时候,宴辞又低声道:“你动那些家世普通的小贵女也就罢了,可你万不该,把那些身份显赫的贵女香囊中,也都动了手脚啊!听闻长公主听说那明月县主的香囊中也有纸灰,都动怒了,告到了太后老人家那啊!”
“根本就没有把符纸灰放到祁明月那!我就没有让他们全部动手脚!我只是让他们在一部分家世普通,还有……”话说到这里,嘉柔公主猛然顿住。
宴辞却已经起身,走到屏风跟前,恭敬道:“陛下,嘉柔公主招了。”
“我,我不是……”嘉柔公主本来头晕目眩,十分难受,听到这句话后,激动地要站起来,想要去跟皇帝解释。
可皇帝已经愤怒地拂袖离开!
嘉柔公主踉跄两步,摔倒在地上,她抬起头,死死地拽住了宴辞的衣角,目眦尽裂地瞪着他:“你这该死的阉人,竟然敢算计本公主!?”
宴辞蹲着,他笑容璀璨地说道:“公主殿下,不是杂家算计你,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?多行不义必自毙啊!”
他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袂,从嘉柔公主的手中抽了出来,起身往外走去。
嘉柔公主大喊大叫,但却没有任何人来,而门口守着的人,都是宴辞的人。直到这一刻,她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。
皇兄要放弃她了!!!
这里是九千岁在公主的处所,怡然斋。宴辞出了那间屋子,让人看守好嘉柔公主,他先去隔壁厢房,换了一套衣裳,同时也洗干净手,这才拿来了旁边的认罪书。
拿起毛笔,在上面有加了几笔后,慢悠悠地吹干。
宴辞带上认罪书,直接来到了御书房。
他走到门口的时候,守在那的赵福安低声道:“都督,七皇子跟沈世子在里面,他们要给嘉柔公主说情,正在劝说陛下。”
“蠢货。”宴辞嗤笑一声,拿着那个认罪书,走了进去。
还没走近,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
“父皇,这件事不能因为一个道士胡说八道,就给嘉柔姑母定罪啊!”
“她自己已经认罪了!就是为了给她自己借福寿!”
“可,可即使如此,那些贵女们不是没有什么事情么?父皇,儿臣小时候有一次差点溺水而亡,还是嘉柔姑姑救了儿臣啊!能不能看在儿臣的面子上,饶了姑母一次?”
皇帝一脸烦躁,“这是那些贵女出没出事的事情吗?她这是犯了众怒!老七,这件事你不可再参掺和了,不然连你也一起治罪!”
七皇子一脸急躁,他扭头去看沈愈白,希望他可以出个主意。
沈愈白将右手拢在袖子里,对他摇了摇头,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
再说,就会激怒陛下了啊!
七皇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深吸一口气,拱手道:“父皇,那儿臣告退了。”
沈愈白也赶紧拱手告退。
皇帝心情很不好,烦躁地摆摆手,没有再说其他。
沈愈白赶紧拉着七皇子往外走,结果刚好跟进来的宴辞,走了一个正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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