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城官一脸为难,“哎哟,明月县主,小的不是故意为难离小将军,只是圣命难违啊!”
祁明月从怀中,拿出一枚太后的令牌,开口道:“我有太后令牌,并且以我祁府保证,离沧只是出去接人,太阳落山之前,我们必会回来!”
见此,守城官再也不敢拦着了,他赶紧让人放行。
离沧却傻住了,他眼巴巴地看着祁明月,“你,你怎么会来?”
还拿着太后老人家的令牌?从哪弄来的?
祁明月别别扭扭道:“你别自作多情,我才不是为了你,林晚意可是我朋友,我又很喜欢容城王妃,我是特意来接她们俩的!还走不走了,我们得快去快回!”
“走,走!”离沧咧嘴一笑,露出了十分灿烂阳光的笑容来。
而看着他们俩相视一笑,默契十足,并肩骑马离开的样子,守城的士兵们感慨不已。
“还别说,这俩人真登对啊!”
“看俩人情投意合的样子,应该好事将近了吧?”
“年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这俩人才像是要成亲的样子。”
至于另外那一对……
几个人对视一眼,默契的不用去提。
因为那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交集,弄得好像,真是因为‘那张大床’,才迫不得已成亲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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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道两边的树木,慢慢开始抽出了嫩芽,田野山间的绿色,却比往年还要少一些。
林晚意掀起帘子看了看,有一些流民远远地跟着他们的马车。
“好像流民越来越多了。”
东方嫣然也有点担忧了,“越是靠近京城,流民越多,待会得让人都机灵一些,以免出事。”
“嗯。”
之前路过药谷,又去探望了一下药老,他们重新启程的时候,多带了一个江半夏。
江半夏今年十七,只比林晚意大了一岁,她性格十分活泼,而且还是药老的关门弟子。
她这次跟着来,会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,帮林晚意的慕晚堂坐堂治病。
那些流民因为旱灾,背井离乡,但正是因为如此,有一些人可能会铤而走险去打劫,而林晚意这行人锦衣玉食,又女眷众多,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。
江半夏从小在药谷中长大,很是单纯,她疑惑不解地说道:“他们不只是普通百姓么,又不是贼人,会对咱们出手吗?”
林晚意淡淡道:“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,任何时候都不要高估人心,低估人的贪婪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东方嫣然一脸心疼地看向女儿,她握着女儿的手说道,“婠婠,你肯定是之前在沈家,受了太多的罪,吃了太多的苦,才会这样想吧?”
这是一个误会,林晚意是上辈子吃了太多苦,才会有这样深刻的领悟,她没办法解释,只好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。
而他们预料得没有错,就在他们距离城门,不到半天路程的时候,被一伙人给团团围住。
离昀带着护卫们,将马车好好地护在中央,他皱眉道:“各位老乡,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你们是京城的贵人吧?我们目标很简单,就想要进城!”
“你们想要进城,可以去城门那出示路引,符合进城要求的,自然能进。”离昀认真地回答他们的问题。
有一个男人冷笑道:“笑话,如果有路引,我们早就进去了好不好!”
“你们一看就是哪个大官家的女眷,肯定有办法放我们进去吧!如果不放我们进去,我们就不放你们了!”
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,竟然偷偷摸摸地打算从后边马车那,强势破窗而入!
饶是离昀脾气那么好,此时也动了怒,他直接抽出剑去格挡那人,“你敢动我家人,小心你的脑袋!”
“来人啊,他们这些大官的要砍我们老百姓的脑袋了啊!”
“有没有天理了啊,我们生活得水深火热,地里粮食颗粒无收,这群达官贵人们,却过得这样好日子?不公平!”
“对,不公平啊!”
本来就因为民不聊生,生活艰辛的流民们,很容易就被煽动,甚至有人开始对离昀等人动了手!
现场一片混乱。
一路上在暗处负责保护林晚意的天玑也现身,去护着马车。
可流民太多了,还有一些人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往上冲,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,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,猥琐地搓了搓手,就要去掀帘子!
不过在帘子掀开的瞬间,就被茯苓一脚踹在了胸口上,她直接拦在了那,大骂道:“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蠢货,怎么不敢去劫那些大官的马车?竟来欺负我们,你们跟那贼寇有什么区别!”
这个时候,流民都疯狂了起来,谁还会讲道理?
他们甚至希望,可以从这马车上,抢到一些银两来,这样或许就能够多吃饱几顿饭了。
马车内,就剩下了林晚意她们三人。
林晚意拿出银针,给母亲还有江半夏每人都分了一把,她淡定道:“实在不行,待会我们只能够孤注一掷冲出去了。”
东方嫣然看了看这银针,“婠婠,这……”
林晚意握紧了银针,“之前在沈府,有人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,就是这银针帮了我。我们不会武功,但银针就是我们这些大夫的武器。”
银针能够给病人针灸治病。
但倘若遇到危险,也可以扎中敌人的穴道,给自己争取生还的机会!
东方嫣然听后,更是心疼女儿之前的遭遇,但此时情况紧急,不能说其他,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!
就在这个时候,茯苓突然大声喊,“郡主,你们快下来,马车要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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