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辞面不改色道: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!臣愿为陛下,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!”
“不可不可,宴辞,届时不管如何,你切记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危,你要记得,朕需要你,也只信任你!”
“是,陛下!”
宴辞一脸动容,等到躬身退出金銮宝殿后,嘴角却漫着一抹讥笑。
说起来,自己这般虚伪的模样,应该也是随了龙椅上那位啊!
皇帝允了离瑾上的奏折,同意让他带着母亲跟妹妹,回容城过年,并且附加了一句,担心他们安危,所以让宴辞全程护送。
东方嫣然跟离瑾到没有说什么,反而是离沧,悲从中来!
他本想着,自己被孤零零地留在了京城,大不了除夕那天,他去都督府找宴辞喝酒好了。
结果,为什么甚至连宴辞也能去容城过年了?
同样还有一个人,也是一脸愤懑的模样。
慕晚堂中,祁明月红着眼,气鼓鼓的好像是炸毛的小猫咪!
她愤怒道:“父亲母亲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任何的要求,可这次,他们竟然不同意我跟你们去容城!”
“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意料之中啊,林晚意,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带我去!”
看着气得咬唇,眼圈泛红的祁明月,林晚意违心道:“哪里,我怎么会呢,只是路程遥远,十分辛苦,祁侯爷他们应该是不舍得你吃苦而已。”
“我不怕路途遥远啊!”
林晚意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毕竟祁侯爷他们夫妇俩怕的并不是路途遥远,一方面他们是爱女心切,担心会出什么事情。
最重要的一点,他们知道了陛下对容城王的忌惮后,恐是不会想要跟容城王府结亲家了。
长公主一脉的人,一向不站队,最是明哲保身。
突然外边传来喧闹声,不一会儿银翘脸色不好的进来,她郁闷道:“主子,是沈五姑娘来了。”
林晚意想了一会儿,才想起来,“沈婧妍来了?”
“嗯,咱们慕晚堂不是不允许沈家人进来么,所以门口的人就拦了她,她非要在那撒泼,正在闹呢。”
祁明月在旁边冷笑,“这沈府之前好歹是侯府,就算是没落了,这沈婧妍怎么连基本的闺秀素养都没有了?”
林晚意淡淡道:“沈家人基本都不具备什么素养,行了,我出去看看。”
见有热闹可看,祁明月也赶紧跟了出去。
她们出来的时候,沈婧妍正不管不顾地往里冲,而瑶光则是冷着脸,很轻松地把她给拎了起来,直接丢了出去!
沈婧妍大骂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竟然敢碰我?固伦郡主待我如亲妹,你不过是一个贱婢,回头我就让郡主姐姐,把你这贱婢打发卖青楼去!”
林晚意听到沈婧妍的话,轻笑了一声,“沈婧妍,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姓沈了,怎么就成我妹妹了?”
沈婧妍本来惧怕那瑶光,不敢再往里冲,结果看到林晚意,瞬间眸子一亮!
她赶紧上前两步,殷切道:“郡主姐姐,您终于出来了,那贱婢竟然敢摔我,你不能不罚她啊!”
林晚意眉角一扬,扭头看向瑶光,“你刚才摔她了?”
瑶光点头,“是。”
“哦,回头你去找朝颜,这个月月钱翻倍。”
“是。”
沈婧妍在旁边听都傻眼了,她有点愤恨地看了林晚意一眼,不过随后想到自己的目的,又做出十分委屈的模样。
“郡主姐姐,你怎么这样啊?虽然你我已经不是姑嫂了,可到底我喊你一声姐姐,你怎可帮外人这样对我?”
“沈五姑娘,你是脑子不好使吗?你才是那个外人吧!我早就与你沈家人,撕破脸皮,我这慕晚堂也绝对不允许沈家人进,你还厚着脸皮来跟我攀亲戚,有意思吗?”
沈婧妍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姑娘,之前也盛气凌人惯了,听到这样的话,她再也按耐不住道:“你说什么跟沈家撕破了脸,那你为何还帮着沈静柔!”
沈静柔提前离开沈家,搬进了未婚夫刘文举家。
最开始,沈婧妍是十分瞧不起这个四姐,她更是看不上四姐的夫家,毕竟那只是一个商贾之家,刘文举的大哥虽然做了官,但官职也不大。
可沈家接连发生了许多事情,愣是让沈婧妍嫁不出去了,她这才着急,结果却看到四姐沈静柔在刘家,过得风生水起的。
沈婧妍偶然间得知,沈静柔时常来慕晚堂,莫不是林晚意给沈静柔撑腰了,才让她在刘家,混得这样好?
所以,为了能够让自己寻觅一个好夫君,沈婧妍这才来慕晚堂,打算到林晚意跟前,哭一哭委屈,示示弱。
她本想着,自己把姿态都放得这样低了,林晚意应该不会不帮她吧?
可沈婧妍却没有想到,她竟然连慕晚堂的大门都没进去!
林晚意这才明白过来,她看着一脸气愤的沈婧妍,“我并没有帮沈静柔多少,许多事情,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。倒是你,自诩是昔日侯府嫡女,却连人家庶女都比不上,你是不是该回家好好照照镜子,反省反省了?”
“我哪里就比不上沈静柔了!”
看着犹如泼妇一般的沈婧妍,这个问题,不用林晚意回答,周围围观的众人就都明白过来。
自蠢而不自知的人,活该被自己蠢死!
林晚意没功夫搭理沈婧妍,对身边的瑶光说道:“她来闯一次,你就丢一次。你能丢一次,当月月钱我就给你翻一倍!不设上限。”
瑶光点头,然后磨拳霍霍地看向了沈婧妍。
沈婧妍哽咽了一下,见林晚意的确不想帮忙,理智失,口无遮拦道:“林晚意,你得意什么!虽然你成了郡主,但你却要嫁给一个太监!你活该一辈子命里无子!”
众人听到后,都十分生气。
茯苓瑶光等人见她这样侮辱郡主,已经撸胳膊挽袖子,准备上来抽人了。
结果就在这个时候,一辆马车在慕晚堂门口停了下来,藏青色的马车上,有着很清晰的都督府标志。
穿着红黑相间的飞鱼锦袍,外罩着火红狐狸毛大氅的宴辞,缓步走了进来。
他双手端着暖炉,笑得极其灿烂。
“沈家五姑娘吧?你说谁命中无子呢,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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