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辞冷冷地看着诚惶诚恐的沈愈白,突然啧了一声,“罢了,马上宫宴就要开始了,耽误不得,回头沈世子好好想想,为何要拦我马车罢!”
“是,是!”沈愈白劫后余生般地后退一旁,眼看着那马车慢慢走远了。
他没有想到,竟然是宴辞坐在马车上?
但下一刻,他后知后觉想起来,刚才宴都督怀中,好像抱着一个女人?
那不可能是婠婠吧!
绝对不可能!
沈愈白重新跳上马背,继续朝官府而去。
马车走远,林晚意掀开斗篷,好奇地看了看,“沈愈白竟然没有认出我来?不对啊,茯苓坐在外边呢。”
“我让茯苓去做点别的事情,她没有在外边。至于沈愈白,他认不认出来,有这么重要么?”
听着男人语调逐渐危险,林晚意有点无语,这人竟然还吃醋了?
难不成,还真当他自己是她夫君了?
林晚意道:“沈愈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一下子送嫁妆回去,恐家人们担心,想要速速回去安抚他们。”
宴辞轻哼一声,“你对林家人倒是真好。即使,他们不是你的真正亲人?”
林晚意点头,“嗯,即使他们不是我真正亲人,但他们对我的好,也是实打实的。人向来都是将心比心,比如沈愈白,他在今天之前可是我的夫君,但你也看到了,他是如何对我的?恐怕连一个路人都不如!”
“好一个将心比心啊。”宴辞很随意地捏着林晚意的小手,那漆黑的眸底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下一刻,他的大手按在了林晚意的心口窝,玩味道:“那在婠婠心中,我又是如何呢?”
你是我的恩人。
林晚意微微闪过,躲开他这个半是认真,半是轻浮的模样,开口道:“宴都督是好人。”
“哈哈哈!”宴辞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。
真稀罕啊,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是好人呐!
林晚意不知道他这么笑是何意,但一想到宴辞马上要回宫去参加那个宫宴,低声道:“对了,今日沈愈白是跟静宁郡主,一起回的侯府,两人看样子不清不楚,而且侯爷他们也有意希望两人在一起。不然,沈愈白也不会这样容易给我放妻书。”
“这件事我知道,他们俩在揽月宫的偏殿,可是缠绵了一夜。”
林晚意震惊地瞪大了美目。
之前她说沈愈白,静宁郡主脖子上的吻痕,是不是他亲的,其实也是在诈他。
毕竟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,像极了暗度陈仓。
可沈愈白应该是不行的,就这样,俩人还缠绵了一夜?
一时间林晚意不知道是佩服静宁郡主,还是佩服沈愈白了。
很快,马车到了林府门口。
林晚意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她下马车前,给宴辞福了福身。
“今日之事,多谢宴都督了。”
“婠婠,只是谢真的没诚意,可别忘记了,你上次还欠了我什么,嗯?”
林晚意脸颊微红发烫,微微颔首,“我自然记得。”
“记得就好。”宴辞捏着她的下巴,又轻咬了她的唇瓣一下,终于放开她。
林晚意下了马车后,郁闷地用帕子按了按嘴角。
宴辞可真是属狗的,每次都咬她,嘴角该不是又肿了吧?
可没等她喘过气来,林府门房的人见到她,立刻冲了过来。
“大姑娘,你终于回来了!快进去看看吧,侯爵夫人带着人,来林府闹事了!”
林晚意一愣,提着裙子就往里走。
她边走边问:“他们来闹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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