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,就像是渴到了极致的恶狗。
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突出来,一条条红色的血丝,爬满的眼白。
渐渐的,生命力从身体里被抽离。
挣扎和呼吸越来越微弱。
最后,一切都静止了下来。
那双恐怖的眼睛,死死的盯着她。
她可以清晰的看到,那双眼里,充满了怨恨和不甘。
“张,张老师,她,她死了?我们,我们杀人了?”
她瘫坐在地上,不敢直视那双死人眼,于是将视线落在尸体身后那个男人的脸上。
原本那张脸上,始终是挂着和善笑容的。
可就在她看过去的那一瞬间。
这张和善的脸,忽然扭曲变形起来。
变成了和面前这具尸体的脸一模一样。
“是,我是被你们勒死的,你们就是凶手……你看,把我的脑袋头锯下来了……”
男人说着,忽然抬起手,捧住自己的头,用力一扭,头就从脖子上被扭了下来。
鲜血一瞬间染红了她的视线。
“你们就是凶手,你们就是凶手……”
耳边响起男女混在一起的声音,尖锐刺耳,恐怖狰狞。
桀桀的怪笑声,使她联想到在小说里描写的夜枭。
她没见过这种东西,可她知道,这笑声,就是夜枭再叫。
血红的视线里,一双手捧着血淋淋的人头送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现在怎么办?它掉下来了,它掉下来了……怎么办?怎么办?”
怪笑声在回荡,刺激着她的每一根脆弱的神经。
…………
这是一个暗红色的房间。
准确的说,这是一间厨房。
水龙头打开着,巨大的水压,使水流向从胸腔里奔涌的血液。
落在水槽中,发出哗啦啦的响声。
脸上带着和善笑容的男人,蹲在地上,肩头一耸一耸的,一条胳膊来回推动着。
那原本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,在他的动作中变得越来越狰狞。
似乎,他在享受着这个过程。
鲜血开始染红了地面,从地板砖间的缝隙,蔓延到厨房的每个角落里。
呲呲呲……
仔细听,那是锯齿与硬物摩擦发出的声音。
又似乎被某种厚实松软的东西包裹着,使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。
“张老师在锯什么呢?”
她心中好奇的想。
于是,她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。
那是一把钢制的锯子,正在一根细长的脖颈上来回拉动着。
锋利的锯齿已经没入了肉中。
喉管被锯开了,此刻锯齿正在努力的锯着颈骨。
坚硬的骨质,使锯子变得有些迟钝。
男人紧握着锯子的手柄,胳膊上鼓起一条条的青筋。
伤口,张开着,看上去像是一张鲶鱼的嘴。
表皮的锯口,参差不齐,皮下的脂肪红艳艳的。
有些血泡,在被切开的喉管里咕嘟着。
“我锯……我锯……呼,锯开了,锯掉了……”
男人邪恶的笑了起来,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。
血腥恐怖的一幕,使她想要发出尖叫声。
可任凭她怎么努力,喉咙里去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。
胸口闷得难受,想要大口的呼吸,闻到的却是浓浓的血腥味儿。
那是一种类似舔舐了铁锈,嘴巴里品尝的味道。
她找不出什么语言可以形容这种味道。
但是却浓烈的令人作呕。
她不敢继续看下去,却又怎么都移不开视线。
这时候,那被锯掉的人头,忽然张开了眼睛,直勾勾的看着她。
人头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:“好痛,好痛……求求你,快点叫救护车……真的好疼啊!”
…………
天桥上。
两个人影并肩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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