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玲芳举枪对着顾玉莲，冷笑说道。
话音未落，砰的一声枪响。
一颗子弹，带着热流，射入顾玉莲的眉心。
噗的一声，她的脑后，爆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来。
顾玉莲愣着原地，三角眼睁得溜圆。
她张了张嘴，就向后仰倒过去。
苍老的身子，抽搐了几下，便没了动静。
那睁得圆溜溜的眼睛，却怎么也不肯合上。
不甘，不信，怨毒，仇恨……无数的情绪，都写在上面，交织在一起，复杂的令人头皮发麻。
伴随着周玲芳的枪声。
暴躁发疯的村民，纠缠沈飞的六子和杜雪，灵魂仿佛一下子都被人给抽走了。
他们呆立在原地，眼神由茫然，渐渐变得清明起来。
那些不着寸缕的男男女女们，随即就发出了惊呼一声。
捂着身体的重要部位，四散逃走。
六子和杜雪，也回过神来。
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顾玉莲，还有被斩首破腹的白冰，一时间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周玲芳仍旧保持着射击的姿势。
苍白的脸上，没有一丝血色。
老夏伸手将她胳膊缓缓的按下去。
沉声说道：“小芳，结束了，镇静点。”
周玲芳咽了一口吐沫，点点头，喃喃的说：“我杀人了。”
“这是一名刑警的必修课，面对匪徒，你做的没错。”
老夏说。
沈飞吐了口气。
一切发生的太快，也结束的太快。
白冰又死了。
身上写满了秘密的顾玉莲，也死了。
他想要寻求的真相，恐怕永远都解不开了。
山崖堡村。
白冰和顾玉莲祖孙。
流传了上百年的鬼村秘密。
这一刻，彻底烟消云散。
静寂的夜里，跳跃的篝火，老树下一老一少的尸体。
寒风呼啸着……
“你们杀了她？你们杀了她！”
石主任家里，他惊恐的问。
沈飞点点头。
“你们是警察？”
石主任又问。
沈飞仍旧点头。
石主任虚脱的瘫在炕上。
“没用的，没用的，就算她死了，我们这个村，也会永远被她诅咒。”
石主任，喃喃的说。
沈飞几人，面面相觑。
“石主任，这一切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石主任苦笑：“我不知道，我说不明白，可是我知道，我们村每一个人，都被诅咒了。”
“谁诅咒了你们？”
“是神灵，是恶鬼，是她……”
“你指的是顾玉莲吗？”
石主任不出声。
顾玉莲三个字，显然是他心中的禁忌。
过了半晌。
他才低声的说：“沈警官，天快亮了，你们赶紧走吧。下一个夜晚，这里的人，都会死。”
沈飞皱眉。
方淼这个时候，给他使了一个眼色。
沈飞会意，就说道：“那好吧，石主任，趁着天还没亮，我们再补个觉，明天一早，我们就走。还有，你通知村民，暂时不要去老树附近，不要破坏现场。我们会通知长远县的警方过来处理。”
石主任点点头，神情十分的沮丧和绝望。
回到西屋，关上房门，点燃蜡烛。
沈飞就迫不及待的问：“方女士，你有什么发现？”
方淼深吸一口气，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收集证物使用的透明塑料袋。
里面装着一株有九片叶子的植物。
每片叶子的边缘，都是锯齿状。
根须很长，像是章鱼的触角。
根茎笔直，顶端有一个黑色的花骨朵。
“这是我们在村里一家院子中发现的，也许石主任说的诅咒，就是这东西。”
沈飞接过来仔细看了看，觉得除了黑色的花骨朵有些非同寻常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特殊的地方。
“沈队，我闻过它散发出来的味道，能使人短暂的失去意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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