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教习室后面有动静。
回头一看,又是白金杨这个家伙在搞事情。
白金杨在他们这里吃了瘪,也没有再过来惹他们了,每次上下课遇上了,都是鼻孔朝天的擦身而过。
现在好像在欺负另外一个同窗。
这个同窗好像叫段长冬,家里条件好像不怎么样,穿着都是一个补丁又一个补丁的衣服,还不大合身,每次吃饭带来的饭盒里,就是杂粮窝头与咸菜,有时候连这个也没有,就是一些菜粥的。
平时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,见谁都是讨好和气的笑。
因为条件不好,他还在人字班里做些小业务,比如给同学私底下抄抄作业,跑腿干活,代人去镇上买东西等等,赚几个铜板。
大宝与二宝刚入人字班的时候,这个段长冬同学第一天就主动和他们打过招呼,欢迎他们俩,顺便给他们俩介绍了一下他的业务范围,如果他们有需要,都可以找他。
大宝二宝一直没有需求,这段长冬人也挺和气,就是那种见了面错个道,都能让别人先走,他后走的那种人。
对这种人,大宝二宝一直持中性态度看待,保留意见,不偏不过。
此时,白金杨正在嘲笑他。
“冬子,你这吃得是啥啊?猪食都没有你的这么难吃吧!”
段长冬腆着脸笑道,“肯定不如杨哥你的饭菜,我们家穷,比不上杨哥你们家开银铺子的,我有口猪食吃不饿死,已经不错了。”
白金杨一手端饭,一手在段长冬的书桌上翻翻捡捡的。
翻到了他刚写的那篇命题文章,道,“一文钱,卖不卖?”
段长冬脸色一僵,“杨哥,我这是小本生意,一篇文章,我之前就定了价,五百字的五文钱,一千字的十文钱,我这篇文章有一千多字,写了整整一堂课的时间,这文章已经有人定好了的,但你要是要的话,十文钱拿走,先尽你优先,你看怎么样……”
白金杨骂骂咧咧的,“你他玛的,十文,你抢钱呐,老子的脸上写着冤大头吗?再说了,老子只要五百字的,老子从中间一撕,只要前面半段,一文钱拿去,你个穷鬼可以买个窝头吃了,你还想咋地?”
段长冬央求道,“杨哥,我家穷,家里困难,你行行好,高抬贵手放了我吧。”
白金杨一扬手,把段长冬的饭盒给打翻在地上,半个冷硬的杂粮黑面窝头,滚出老远,白金杨走过去,伸脚上去又是一踩,踩成了碎渣。
“穷就不要来念书了,学堂是你们这种穷逼的人能上得起的吗?穷咋地了?穷有理啦?穷,就想找老子要十文给十文,要五文给五文的啊!”
段长冬望着地上的碎窝头渣,眼眸暗了暗,神情难过。
就在白金杨要上手抢那篇文章的时候,二宝出现在他们的面前。
二宝实在是看不过眼了。
“白金杨,你家是开银铺的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你是土匪窝里出来的呢,咋地了?好好说话不会?讲道理不会?整天光会欺负人了?”
白金杨瑟了瑟,“王跃,你是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啊!老子干什么,关你屁事啊!老子不去找你麻烦了,你别以为老子就怕了你!”
二宝又往前踱了两步,“你再说一遍,啥拿耗子的?”
白金杨大声道,“狗!狗拿耗子!”
二宝一腿伸过去,把白金杨轻轻一勾,啪,给摔绊倒了,白金杨及时捞扶着桌子,才没有摔到地上,只是一张脸啪叽给贴到桌面上了,还好他脸大承力,脸上肉又多,摔得不算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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