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哭诉。
大庭广众之下,姜莲珠一介女流都能口出狂言,阉了他们,这般无法无天,万一以后不还银子,私底下被逮住了,不就是说阉就阉了?姜莲珠是个大夫,可不是普通的女人,从她给史光棍治病的利索情景来看,她下手肯定又快又准。
都不带用第二刀的……
想想就觉得下腹一紧,疼得厉害。
钱爷看着他们的熊样儿,只想抽他们大嘴巴子。
“别找老子,你两个蠢货,老子请人抬史光棍,已经花了好几两银子了,给姜氏这个恶妇免费的做了一番宣扬,想起来就吐血,还想找老子要六十两银子?想得美!没有!他妈的,气到吐血……”
他的酒楼,他的田产,他的山头都被官府给没收了,他在十里镇的产业基本上全军覆没了,只剩下县城那边的产业了。
六十两银子于他来说,也不是小数目了,拿出来也心痛。
妈的,说起来,都是拜姜氏所赐。
一亏再亏,亏了又亏,不行,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姜氏,他就要在十里镇上,跟姜氏耗到底,他钱贯西在十里镇这么多年了,岂能被一个外来的农妇给打败?
“钱爷,那我们哥俩咋办啊,刚才我们给姜氏求饶道歉的时候,可是讲义气,没有供出是钱爷您在幕后主使,我们再蠢再笨,也是为了您办事,您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我们哥俩被阉了子孙根吧……”两人开始哭。
钱爷烦死了,“说了你们蠢,你们是真蠢,她姜氏是治好的史光棍,是给史光棍用得药,姜氏要草药钱,应该归谁出?”
“史光棍?他有银子吗?”
钱爷道,“管他有没有银子,反正是救回来他的命,就该他出!这史光棍不是号称在外面做生意的吗?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的,兴许咱们都小看他了,他家里银子一堆堆呢。”
胡二被钱爷鼓动了,“钱爷说得对,说起来,咱们俩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,咱们出这事儿也是为了救他的命,找他去,这银子归他出……”
胡大迟疑了一下,“行,过两天咱们就去找他,他现在病刚好,万一还有传染性呢,等他好完全了,咱们再去讨要银子。”
钱爷也点头。
考虑得周到。
恶妇姜氏给他治病时,捂得那般严实,人人都看到了,安全起见,不得不防一下。
银两的事情,暂时就这样打算。
但是事情没解决啊!
“钱爷,姜氏那里,您还治不治她了?”胡大问。
钱贯西翻一个大白眼,“当然治!老子与姜氏势不两立,必须要治她!”
“那咋治啊?姜氏好像很厉害的样子,暂时没法子对付吧?”
钱爷冷笑,“我已经有主意了,老子治不了大的,还治不了小的吗?”
“您是说??”
“对!”
两个狗腿子相视一眼,瞬间都明白钱爷的意思了。
“好,您吩咐,我们这次保管把事情办好。”
大的对付不了,他们还对付不了几个小崽子们嘛。
***
一直到太阳落山,姜氏医馆才关门。
姜莲珠累得腰酸背疼的.
王老五给姜莲珠打下手,抓药做杂事,也没有停的。
姜程氏白天负责带囡宝,还有做饭做家务,到了饭点还给姜莲珠以及孩子们做热腾腾的可口饭菜,也是大功臣。
大宝二宝大约是寅时放学,放学后,姜莲珠才闭馆。
闭馆之后,姜莲珠给医馆里外用酒精消毒,后院也没有放过,之前白天里换下来的沾染过病毒的衣物,直接酒精浸泡之后,晒干再烧毁处理了,不留隐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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